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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要找个词来形容的话,克拉夫特感觉自己正在经历严重的……幻肢痛。

他从上到下依次活动了一遍,脊柱、手臂、腿部、掌指,只有颠簸造成的小范围擦伤磕碰,都局限于表层,没发现缺点什么。

疼痛的是其它东西。

自我认知中出现了大量的多余部分,多出的“肢体”正往意识递送占据整个思维的负面感受。

那是一种极端的痛苦,像是手足在极小的空间里被折叠起来,无法伸展,血运不畅的组织先是酸胀、继而刺痛,最后发展至坏死,但其中的神经却没有死去,仍忠实传递着紧缩佝偻的疼痛,连疼痛本身都陷入无尽无尽、没有终点的腐坏。

它并非虚构,而是一种实际存在的东西,沉重地挤压着意识。

手忙脚乱的修士们并不能感受到这些,他们正合力把失去行动能力的教授从积水里拖出,防止后者因为失去行动能力淹死在船里。

然后就无能为力了。

作为职业武装人员,确实懂一点临场急救知识,虽然仅限于解开领口透气、查看是否存在严重外伤,或许还会些止血包扎。

平时这算不得什么缺点,只要能撑到医生赶来就行了。

但现在,他们迷失于一片污浊中,与黑暗和漂浮物为伴,队伍里唯一的医生看起来很需要医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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