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芸大师兄 第八百八十八章 没拾茬儿(2/2)

    「离近了一闻,身上跟偷吃羊屎似的。」

    李京一脸的嫌弃:「这都什么味儿啊!?」

    「由打家出来,很高兴啊,街坊打招呼:哎,京儿回来了,又出去耍流氓啊?」

    「我出去是耍流氓去啊?」

    「搞对象去!」

    「这还差不多!

    」

    「青年男女搞对象嘛,出去了,打对过来一姑娘,没有这么好看的,太漂亮了,你站在后边高兴啊:小妞,给大爷笑一个。这姑娘一回头瞧见你,那时候人的思想都保守,很轻蔑的看着你,拢了拢这四根头发啊。」

    「这姑娘才四根头发啊?那还漂亮什么啊?再掉两根成蛐蛐了。」

    呃?

    观众们听着李京翻的这个包袱,脑海当中立刻就有画面了,只剩下两根头发的话,可不就是蛐蛐嘛!

    哈哈哈哈……

    「您就得意这样的,另类啊,你有这想法,你愿意娶一个这样的女孩子,你娶她就算行为艺术了。」

    「什么行为艺术啊!」

    「您冲着姑娘勾勾手,过来啊!过来啊!那女的看您一眼:逮流氓」

    萧飞突然大吼一声,把旁边的李京都给吓了一跳。

    「这姑娘怎么这么大嗓门啊!」

    「你一听,坏了,赶紧跑啊,变步拧腰,嗖……出去了,这个快啊!兔子都是您孙子。」

    「这什么比喻啊!」

    「人家喊逮流氓呢,您做贼心虚啊,这事发生在前门大街,三分钟,你都到石景山了。」

    「跑那么快啊?」

    「终于,把人都给甩掉了,您蹲在马路中间歇会儿,哎呀……哎呀……」

    萧飞一边说,还一边吐着舌头。

    李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:「像话吗?我这都累成狗了。」

    「就在这时候,由打门头沟那边来了一辆救火车,消防队的车,这个快啊!从你跟前嗖就过去了,您吓坏了,往后头一躲,太不象话了……」

    萧飞说着说着突然停了下来,手在肩膀和脖子上来回摸着。

    「哎,怎么看不见了,再一摸,我脑袋哪儿去了?」

    李京一惊:「脑袋都没了?」

    「消防车给带走了?」

    「带走了?还不如撞上呢!」

    「您一摸这脑袋都没有了,大家伙都知道,您是一个很有个性的人,一赌气死了吧!」

    「这是赌气的事吗?」

    「没别的辙了,死对您来说,是唯一能想出来的办法。」

    「我脑袋都没了,拿什么想的啊!」

    哈哈哈哈……

    李京这个包袱翻的,萧飞差点儿都笑场了,赶紧往下继续。

    「躺在马路当中了,一会市政的压道车开过来了,压的那平啊。」

    「您上这儿解恨来了吧!」

    「压的倍儿平整,转天大太阳天,连晒三天,这人没了,人间蒸发,外地的车开到这儿都纳闷,不让右拐,直行。」

    「都是那一身白和大尖领子闹的。」

    呃……

    这下又有画面了!

    「又过了有一个多月,门头沟有农民赶着大马车上京城送菜来,马车正好停在你那个遗迹上。」

    李京都无奈了:「好嘛!我都成遗址了。」

    「赶上马车放水!」

    「我都没听说过,马车还放水?」

    「马……放水,哗……把你给泡起来了。」

    「合着我是拿马尿给泡起来的。」

    「福尔马林嘛!」

    「什么福尔马林!」

    「报警吧,一会儿警察们都来了,一瞧,这个好玩啊,这谁啊?一翻口袋翻出来了,身份证,李京,我正打好这儿过啊,瞧见出事了,赶紧问问吧,一问是你,我的好朋友,这事儿我得管啊,找肇事的车辆,把这后事都弄完了,上家送信去,这最难就是上家送信。」

    「为什么?」

    「您想啊,上家里说去,你们家里没有别人,就是你跟你父亲两个人,老爷子89了,老来丧子大不幸,怎么跟老头说啊?」

    「对啊!没法张嘴。」

    萧飞越说越哀戚:「儿子没了,保不齐一句话老爷子也完了,就怕这个,我这个心哪登登打鼓啊!可再怎么着也得去,到了家,隔着窗户一瞧,我眼泪都快下来了。」

    「惨啊!」

    「唉……你都好几个月没回来,老爷子孤身一人多可怜,这会儿正在屋里涮羊肉呢!」

    李京刚才还一副悲伤的模样,听到这个直接破防了:「我爸爸缺心眼吧!我好几个月没回家,他还吃的进去涮羊肉。」

    「点着一个大炭锅子,这还一个电锅子,羊肉片,肥牛,虾,鱼片,蟹棒,还有40来样青菜。」

    李京都无奈了:「吃的还挺全和。」

    「白酒,啤酒,红酒,黄酒,还有小菜,老头儿一个在屋里,拼了四张桌子,坐着吃。我看着腌心哪,老头当时精神还是不错的,满脸红光,89岁的人啊,就是满嘴的牙掉了,还剩一个牙,可是吃东西呢,还塞牙了。」

    「剩一个牙还塞牙了?这怎么塞啊?」

    「吃藕,套眼里了。」

    噗……

    现场观众一听就笑喷了。

    「好嘛!就冲这什么都吃,就好不了。」

    「我赶紧进去了,老爷子,吃饭呢?」

    「快别吃了,把筷子撂下吧!」

    「我是不得不来,有事跟您说一下,但不能直接说,得讲究方式方法,李京啊,让车轧死了,脑袋都没了,剩身子跟地上压平了,拿马尿发起来了。」

    「您管这叫讲究方式啊,您惦记把老爷子也吓死是怎么着啊?」

    「你爸爸听完一咬牙一跺脚……」

    「背过气去了!」

    「你把那虾递给我。」

    李京也是哭笑不得:「嗬,敢情根本没拾我这茬儿。」

    「拿个杯,喝酒!」

    「还喝呢?」

    「我说老爷子,你爸爸一摆手,别说话,倒一杯,来,两只小蜜蜂啊,飞到……」

    李京赶紧拦着:「就别划拳了!」

    「你爸爸这人好诙谐。」

    「这是诙谐的时候吗?」

    「喝完酒,老头说累了,我先睡一觉啊,我一看,那我也躺会吧!」

    「俩人真有闲心,还睡上了。」

    「一直睡到下午五点半,老头坐起来了,哎,你刚才是说李京死了吗?」

    「这才想起来啊!」

    「我说是,是有这么回事,人家抚恤金也拿来了,这是四百块钱您拿着。」

    「这也太少了吧?」

    「老头儿接过钱,数了数,抽出200来,递给我,要不了那么多。」

    「敢情我就值200块钱啊!」

    「这就是一死一生乃见交情。」

    李京甩了甩手:「听了您这解释,交情也不怎么样。」

    接下来该是什么了?

    某人,就问你羞不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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